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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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此時的教學樓裏已經沒有剛剛的寧靜，學生聚在一起說著話，連幾個老師都不安地看著傳出慘叫的教室。
本來就是震後剛剛恢覆上課，要不是政府堅決要求覆課，其實學校是希望提前放假的。
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。
張主任一把老骨頭了，看了幾眼便蹲在教室外面吐得昏天黑地，莫瓊同情地拍拍他的背。
我的老主任，您這可是破壞校園環境啊。
張主任勉強壓住惡心，低聲道，“別……別進去。”
莫瓊當然不會進去，不能破壞現場他看柯南時候就知道了，看一眼總不要緊吧，他從後門的窗戶往裏望去，還是覺得自己大概非常有班主任平時偷窺學生時候的風采。
緊接著他就風采不起來，他能看到一個人坐在那裏的背影，根本不像屍體，仿佛還好生生的坐在那裏，只是她的椅子下方確實一大灘的血，還有白乎乎的一大串甚至還在流動。“啪嗒”，有一樣肉乎乎的東西掉了下來，濺起一地血跡。
“臥槽！”莫瓊捂住嘴，強忍著沒吐， “那是腰子麽？”
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平時殺雞宰豬的，都沒在怕的，真看到活人了，就不行了。
江麟清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，“是腰子，學名腎臟。”
“臥槽……”莫瓊彎腰扶住墻，非常非常有張主任的風采，但是他吃下去的東西都化成靈氣了，除了不斷幹嘔，也吐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江麟：……
被人抱著腰當墻吐，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。
但是這個人是莫小窮，他也不好上蹄子踩死。
等莫小窮平息了幹嘔，江麟那一身巨貴的西裝已經沒法看了，腰部被抓得皺。
肇事者喘著粗氣擡起頭，說的第一句居然是，“江總你怎麽站這兒擋著，臟不臟啊。”
江麟無語，掙脫開的他手，往後退了一大步，“你也吐不出東西，有什麽好臟的。”
他再看看吐完了被攙走的張主任，覺得這個海大的保潔阿姨簡直可憐。
“先進去看一下屍體。”江總隨手拂了一下，身上煥然一新，地上也恢覆了幹凈。
莫瓊躲在他背後，“我能不能不看！”
江麟道，“你繼續躲在我背後就行，我們看一眼就走。”
死者是個女生，她低著頭，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的微笑，但是胸腹處被開了很大一個口子，心已經不見了，其他臟器倒是都還在。
他擡頭掃視了一番，發現這個教室的墻面上被印滿了冒著黑氣的血手印，只是普通人看不見。
“找凡人對接的過來幫忙，這個屍體我們沒辦法處理。”江麟反手拍拍莫瓊，“先出去打電話。”
“好！”莫瓊逃命一樣地就先跑出來了。
誒，熊孩子怕看死人。
江總默默地記好小筆記。
負責凡人對接的已經換成了一個年輕人，只知道姓宋。
他來得很快，不過二十多分鐘，就帶著一隊警察出現在了教室門口，還送上了新鮮出爐的消息，“江總，我問過了，這間是自習教室，沒有老師在，具體有哪些學生在案發現場，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一下。您要不今天就先回去？”
江麟摸了幾個疊成三角的黃符給他，“你們問話比我們方便一些，就辛苦你了，這些你留著防身，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，不要硬撐。”
“好，多謝江總。我叫宋衷，宋朝的宋，由衷的衷。”宋衷笑著接過黃符，態度不知道比被莫小窮毆打過的處長好上幾百倍。
莫小窮縮在江麟背後，砸吧了一下嘴。
送終，這名字起得不錯。
江總好像對他挺和善的，還說了這麽多的話。
宋衷長得挺好看的，清秀白皙又不女氣，左耳耳垂上有著一點小小的紅痣，鮮艷異常。
難道江總是顏控？
那怎麽不控我呢！
江麟完全不知道貌美如花的莫瓊在他背後腹誹，又和宋衷寒暄了幾句。
“我們走嗎？”莫瓊拍拍江麟的肩膀，怎麽和這個人說這麽多話。
宋衷才發現江麟背後還有個人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莫瓊，“這位是？”
“這是我的助理，姓莫。”江麟恨不能把莫瓊那半張禍水臉也摁回去。
怎麽肥事，談公事就好好談，盯著小助理看什麽。
不給看的。
宋衷：……
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，“那我就先忙了，咱們下回再見，有進展隨時通知您。”
江麟道，“這個姑娘的私人物品也查一下，看看是不是存在和觀音靈簽有關系的。”
“多謝江總提醒。”宋衷識相地直接退出群聊。
莫瓊跟著江麟出了望海大學，悶頭走了一會兒，才發現這不是去地鐵的路，“我們現在去哪裏？”
“這裏附近有個茶館，我們去打聽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然後莫瓊發現，這個茶館……不正經！
學校附近的小茶館，茶的品種少不說，周圍還沒有什麽居民區，也不比鄰商業街，自然應該是門庭冷落，但是這個茶館卻生意好得很，七八張桌子，張張爆滿。
而上頭說書的正講得熱鬧。
就是沒一張坐的是人。
服務員給江麟和莫瓊多搬了張桌子，擠在角落裏。
“且說近日望海市來了一位小道長，生得真真是欺霜賽雪，引得那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，沒眼的偷看，只嫌不夠。前兒不是地震麽，這位小道長跟著投訴科那位一道出來幹活，老夫也有幸瞧過一眼，真真是芝蘭玉樹，英俊不凡，唯獨一點，這位道長小從來不笑。若叫他笑一笑，真真是春風十裏……”
說書先生講得正熱鬧，大約是為了強調自己的可信度，連用了十幾個真真。
坐在下頭喝茶的幾個妖怪就哄笑起來，“真真是誰啊？”
“去，別打岔，正說到那小姑娘撲倒在小道長腳下，嚶嚶哭泣，聞者傷心，見者流淚啊。”說書先生擠眉弄眼，“什麽只要得小哥哥一笑，我即使即可去死也甘願，哎呦餵！！”
不知哪裏飛來一只茶杯，正砸在他額頭上，不輕不重，恰是砸了個大包。
說書先生正要發火，忽然發現下頭坐的這二位可不就是小道長和投訴科那位麽，當即捂著額頭的大包，賠罪地笑了笑，“都怪我口無遮攔，待我給諸位重說一段。”
妖怪們也都是有眼色的呀，一時都安靜如雞，默默地坐在原地，只是眼神止不住地瞥過去。
江麟他們是認識的，天庭條令條例的封底上印著呢，就跟宣傳代言人似的。
麒麟大佬邊上那個是生面孔啊，他們是瞥了又瞥，覺得上頭那蛤蟆精是半點也無誇大，居然就是生得這麽好看，還真冷冰冰的，和誰不高興似的板個臉。
他們就完全沒有想過人家小道士可能是真的不高興了。
算了，用腦子什麽的，不存在的。
要叫丹陽子在，估計得給他徒弟拍個小視頻的，百年難得一遇的，莫小窮生氣了，這可不得留下珍貴的影像資料。
江麟只當他是被妖怪們編了瞎話生氣，一拍桌子道，“都閉嘴，我有事問。”
妖怪們嗖地就全竄起來了，老老實實地在江麟面前排了長隊。
生意也沒辦法做了啊，說書先生兼職老板，本體蛤蟆精戰戰兢兢地排在最後。
“最近有沒有聽說什麽觀音靈簽？”江麟問，“知道的自己說。”
“我知道！街口擺攤那個騙子嘛！”
“不知道呀！我一個妖怪，遇上觀音不是自殘麽？”
“這不是封建迷信嘛！”
莫瓊：……你一個妖怪好意思說封建迷信？建國後還規定不能成精呢。
七嘴八舌的，到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，江麟也不能都踩死他們，只能讓他們在大學城周圍好好地打探消息。
做線人的都有豐厚報酬。
妖怪們都給高興壞了，只有蛤蟆精抖著聲道，“您說的我都知道了，剛剛是我亂說來著，您二人別放心上。”
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“是是是！”蛤蟆精點頭如搗蒜，就差給他們跪下了。
莫瓊瞧著他挺可憐的，便道，“算了，以後別亂說了，哪有什麽小姑娘跪在我面前。”
再說了，我什麽時候從來不笑了，鳳總規定每天得給江總笑滿一百下好吧。
蛤蟆精欣喜若狂，忙要給他們重新上茶。
“不用，問完話了，我們就先走了。”江總才剛起身，莫瓊已經在門外了。
只見他擰著眉頭，怎麽瞧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江總丟下一屋子的妖精追出去，並排走在莫瓊身旁，時不時就碰下擦一下，險些把人攆到路邊的草叢裏去。
莫瓊心裏正不得勁呢，忍無可忍，急道，“江總你到底想幹什麽？我要被你推進綠化帶了。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江總這會兒脾氣還挺好，“你這是要去哪裏？”
莫瓊：？？？這話不該是應該我問你嗎？
江總秒懂，解釋道，“我不是跟著你在走麽，還以為你要去什麽地方。”
“我並沒有什麽地方要去。”莫瓊一字一頓道，“快說，現在去哪裏？”
十分的大逆不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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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教學樓裏已經沒有剛剛的寧靜，學生聚在一起說著話，連幾個老師都不安地看著傳出慘叫的教室。
本來就是震後剛剛恢覆上課，要不是政府堅決要求覆課，其實學校是希望提前放假的。
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。
張主任一把老骨頭了，看了幾眼便蹲在教室外面吐得昏天黑地，莫瓊同情地拍拍他的背。
我的老主任，您這可是破壞校園環境啊。
張主任勉強壓住惡心，低聲道，“別……別進去。”
莫瓊當然不會進去，不能破壞現場他看柯南時候就知道了，看一眼總不要緊吧，他從後門的窗戶往裏望去，還是覺得自己大概非常有班主任平時偷窺學生時候的風采。
緊接著他就風采不起來，他能看到一個人坐在那裏的背影，根本不像屍體，仿佛還好生生的坐在那裏，只是她的椅子下方確實一大灘的血，還有白乎乎的一大串甚至還在流動。“啪嗒”，有一樣肉乎乎的東西掉了下來，濺起一地血跡。
“臥槽！”莫瓊捂住嘴，強忍著沒吐， “那是腰子麽？”
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平時殺雞宰豬的，都沒在怕的，真看到活人了，就不行了。
江麟清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，“是腰子，學名腎臟。”
“臥槽……”莫瓊彎腰扶住墻，非常非常有張主任的風采，但是他吃下去的東西都化成靈氣了，除了不斷幹嘔，也吐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江麟：……
被人抱著腰當墻吐，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。
但是這個人是莫小窮，他也不好上蹄子踩死。
等莫小窮平息了幹嘔，江麟那一身巨貴的西裝已經沒法看了，腰部被抓得皺。
肇事者喘著粗氣擡起頭，說的第一句居然是，“江總你怎麽站這兒擋著，臟不臟啊。”
江麟無語，掙脫開的他手，往後退了一大步，“你也吐不出東西，有什麽好臟的。”
他再看看吐完了被攙走的張主任，覺得這個海大的保潔阿姨簡直可憐。
“先進去看一下屍體。”江總隨手拂了一下，身上煥然一新，地上也恢覆了幹凈。
莫瓊躲在他背後，“我能不能不看！”
江麟道，“你繼續躲在我背後就行，我們看一眼就走。”
死者是個女生，她低著頭，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的微笑，但是胸腹處被開了很大一個口子，心已經不見了，其他臟器倒是都還在。
他擡頭掃視了一番，發現這個教室的墻面上被印滿了冒著黑氣的血手印，只是普通人看不見。
“找凡人對接的過來幫忙，這個屍體我們沒辦法處理。”江麟反手拍拍莫瓊，“先出去打電話。”
“好！”莫瓊逃命一樣地就先跑出來了。
誒，熊孩子怕看死人。
江總默默地記好小筆記。
負責凡人對接的已經換成了一個年輕人，只知道姓宋。
他來得很快，不過二十多分鐘，就帶著一隊警察出現在了教室門口，還送上了新鮮出爐的消息，“江總，我問過了，這間是自習教室，沒有老師在，具體有哪些學生在案發現場，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一下。您要不今天就先回去？”
江麟摸了幾個疊成三角的黃符給他，“你們問話比我們方便一些，就辛苦你了，這些你留著防身，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，不要硬撐。”
“好，多謝江總。我叫宋衷，宋朝的宋，由衷的衷。”宋衷笑著接過黃符，態度不知道比被莫小窮毆打過的處長好上幾百倍。
莫小窮縮在江麟背後，砸吧了一下嘴。
送終，這名字起得不錯。
江總好像對他挺和善的，還說了這麽多的話。
宋衷長得挺好看的，清秀白皙又不女氣，左耳耳垂上有著一點小小的紅痣，鮮艷異常。
難道江總是顏控？
那怎麽不控我呢！
江麟完全不知道貌美如花的莫瓊在他背後腹誹，又和宋衷寒暄了幾句。
“我們走嗎？”莫瓊拍拍江麟的肩膀，怎麽和這個人說這麽多話。
宋衷才發現江麟背後還有個人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莫瓊，“這位是？”
“這是我的助理，姓莫。”江麟恨不能把莫瓊那半張禍水臉也摁回去。
怎麽肥事，談公事就好好談，盯著小助理看什麽。
不給看的。
宋衷：……
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，“那我就先忙了，咱們下回再見，有進展隨時通知您。”
江麟道，“這個姑娘的私人物品也查一下，看看是不是存在和觀音靈簽有關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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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瓊跟著江麟出了望海大學，悶頭走了一會兒，才發現這不是去地鐵的路，“我們現在去哪裏？”
“這裏附近有個茶館，我們去打聽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然後莫瓊發現，這個茶館……不正經！
學校附近的小茶館，茶的品種少不說，周圍還沒有什麽居民區，也不比鄰商業街，自然應該是門庭冷落，但是這個茶館卻生意好得很，七八張桌子，張張爆滿。
而上頭說書的正講得熱鬧。
就是沒一張坐的是人。
服務員給江麟和莫瓊多搬了張桌子，擠在角落裏。
“且說近日望海市來了一位小道長，生得真真是欺霜賽雪，引得那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，沒眼的偷看，只嫌不夠。前兒不是地震麽，這位小道長跟著投訴科那位一道出來幹活，老夫也有幸瞧過一眼，真真是芝蘭玉樹，英俊不凡，唯獨一點，這位道長小從來不笑。若叫他笑一笑，真真是春風十裏……”
說書先生講得正熱鬧，大約是為了強調自己的可信度，連用了十幾個真真。
坐在下頭喝茶的幾個妖怪就哄笑起來，“真真是誰啊？”
“去，別打岔，正說到那小姑娘撲倒在小道長腳下，嚶嚶哭泣，聞者傷心，見者流淚啊。”說書先生擠眉弄眼，“什麽只要得小哥哥一笑，我即使即可去死也甘願，哎呦餵！！”
不知哪裏飛來一只茶杯，正砸在他額頭上，不輕不重，恰是砸了個大包。
說書先生正要發火，忽然發現下頭坐的這二位可不就是小道長和投訴科那位麽，當即捂著額頭的大包，賠罪地笑了笑，“都怪我口無遮攔，待我給諸位重說一段。”
妖怪們也都是有眼色的呀，一時都安靜如雞，默默地坐在原地，只是眼神止不住地瞥過去。
江麟他們是認識的，天庭條令條例的封底上印著呢，就跟宣傳代言人似的。
麒麟大佬邊上那個是生面孔啊，他們是瞥了又瞥，覺得上頭那蛤蟆精是半點也無誇大，居然就是生得這麽好看，還真冷冰冰的，和誰不高興似的板個臉。
他們就完全沒有想過人家小道士可能是真的不高興了。
算了，用腦子什麽的，不存在的。
要叫丹陽子在，估計得給他徒弟拍個小視頻的，百年難得一遇的，莫小窮生氣了，這可不得留下珍貴的影像資料。
江麟只當他是被妖怪們編了瞎話生氣，一拍桌子道，“都閉嘴，我有事問。”
妖怪們嗖地就全竄起來了，老老實實地在江麟面前排了長隊。
生意也沒辦法做了啊，說書先生兼職老板，本體蛤蟆精戰戰兢兢地排在最後。
“最近有沒有聽說什麽觀音靈簽？”江麟問，“知道的自己說。”
“我知道！街口擺攤那個騙子嘛！”
“不知道呀！我一個妖怪，遇上觀音不是自殘麽？”
“這不是封建迷信嘛！”
莫瓊：……你一個妖怪好意思說封建迷信？建國後還規定不能成精呢。
七嘴八舌的，到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，江麟也不能都踩死他們，只能讓他們在大學城周圍好好地打探消息。
做線人的都有豐厚報酬。
妖怪們都給高興壞了，只有蛤蟆精抖著聲道，“您說的我都知道了，剛剛是我亂說來著，您二人別放心上。”
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“是是是！”蛤蟆精點頭如搗蒜，就差給他們跪下了。
莫瓊瞧著他挺可憐的，便道，“算了，以後別亂說了，哪有什麽小姑娘跪在我面前。”
再說了，我什麽時候從來不笑了，鳳總規定每天得給江總笑滿一百下好吧。
蛤蟆精欣喜若狂，忙要給他們重新上茶。
“不用，問完話了，我們就先走了。”江總才剛起身，莫瓊已經在門外了。
只見他擰著眉頭，怎麽瞧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江總丟下一屋子的妖精追出去，並排走在莫瓊身旁，時不時就碰下擦一下，險些把人攆到路邊的草叢裏去。
莫瓊心裏正不得勁呢，忍無可忍，急道，“江總你到底想幹什麽？我要被你推進綠化帶了。”
“沒，沒事。”江總這會兒脾氣還挺好，“你這是要去哪裏？”
莫瓊：？？？這話不該是應該我問你嗎？
江總秒懂，解釋道，“我不是跟著你在走麽，還以為你要去什麽地方。”
“我並沒有什麽地方要去。”莫瓊一字一頓道，“快說，現在去哪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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